观光团
阳历和农历新年各生了一次病,在各自category里都属于近年病况之最。肉体的病变生产出许多联想。马桶里的血丝和一年前床单上的血迹覆盖在一起,我看见镜子里脸上的起伏在意识里摔倒,开始分不清那是波纹还是褶皱还是被世界拉扯出的别的什么折叠坐标。细胞坏死和成瘾性药物带来的幻象指向不同的阶梯。阶梯,通向胜利的阶梯,最终假装结尾有人为我摇旗呐喊。
于是我发现我过渡到了这里,在静谧的血液里游泳。穷尽了每一秒钟对自己的阐释时我开始尝试戳穿,你,你身上浮现陈旧的肖像,我开始讥讽,嘲笑,鄙夷你对真相视而不见。或者你假装自己掌握了真理,可你没有深掘的能力。你在痴迷什么呢……!
过去几个月我持续着一种观光行为,即,一种全面的监控(但不含算法,因为我不分析或思考其中任何),从记忆,躯体,幻觉,地点,到谈话,笑声,哭,嘈杂,被喊名字的发音。